卖粽子(绘图:张永成)
粽子是我国的一种传统小吃。之所以称它为小吃,就是因为它成本不大,制作简单,而且香甜可口,老少咸宜。
在咱们山海关这块地界上,提起王朝明这个人,也许知道的人不算多。可要说起“小矬巴子”,恐怕就没有人不知道了。他家住周家沟。别看这个“小矬巴子”不起眼儿,人却很能干,而且干啥像啥,干净利索。他由于身体条件有限,只能拣些力所能及的营生,比如,他捡粪卖钱;在柴禾市儿澡堂子给人拿麻(按摩)挣点儿小钱;自家院子里种菠菜卖钱;冬天就烀白薯卖。
其实王朝明最拿手是包粽子、卖粽子。每年的五月节(端午节)前后,城内的胡同里和大街上不时地就会传来王朝明的叫卖声——“咿呀——咿呀——江黄米的嘞——”不用看人,人们就知道是“小矬巴子”来了。说起来王朝明的嗓音正好和他的身材成反比,他的嗓音高亢、明亮、穿透力极强,而且音律很美,细品之中一点都不比现在的一些歌手逊色。
包粽子不难,一把粽子叶,一把马蔺(多年生草本植物,根茎粗,叶子条形,花呈蓝紫色,叶子富于韧性,可用来捆东西,又可以造纸,根可制刷子。也叫马莲或马兰),几斤江、黄米,家家户户就把五月节过得有声有色。
人们之所以都爱买王朝明的粽子,一是他的东西好吃,又不贵,江米的三分钱一个,黄米的二分钱一个。第二个原因就是吃他的东西放心,心里头舒坦,因为他做的东西非常干净!
就拿他卖货的挑子来说吧,他的挑子照正常人肯定要低矮许多,但所需的东西一样也不少。挑子的一头是木方盘,中间有个圆孔,里面坐着一个皮子锅。锅里放着煮好的粽子,用凉水泡着。挑子的另一头也是个方盘,中间有个圆木盖,里面放着小瓷盘、小叉子等,这些都是为顾客提供的用具。
王朝明的东西从里到外、从上到下可以说纤尘不染,用现在的话说,没有卫生死角。一应用具洁净透亮,挑子刷得原木原色,白茬都看得清清楚楚。再看他本人:白套袖,腰间系一个小围裙,上边有个装钱的口袋,净手净脸,那叫个干净。他卖的粽子也比别人的好看,他总是把粽子叶修剪得非常整齐后,再有序地码放在皮子锅里。如此这般,无论谁看了,都会勾起你的食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