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的脚步逐渐远去,春天的脚步却姗姗来迟。无缝衔接的的季节、花红柳绿的江南春景只能刷屏在抖音里,我们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魔力!大自然赋予了季节太多的“颜色”,也赋予了坝上这片土地别样的季节轮回。
虽然进入了阳历四月,不管是零星小雪还是鹅毛大雪时不时的会“光顾”坝上这片土地,千百年来岁岁如此。也正缘于此,坝上人对于雪有着无限的眷恋,铭刻着特殊的情结。在漫长的冬季里,在那些大雪迟迟“不发货”的日子中,生活是索然寡味的。
坝上的雪是壮美的,每当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凛冽的天宇中肆意的奋飞,那洒脱奔放的姿态如同扎根在这里的人们,在苦寒的塞外之地顽强的繁衍生息……
家乡的雪“端庄滋润”,在平静恬和中蕴育着生命、透露着生机。谈起雪,林林总总想到的太多,最最清晰的莫过于儿时的回忆。
我的老家在尚义县的一个小村子,往东爬个小坡就是刘面焕村,两村距离约一里地。记忆中,从小学四年级开始,我们就去刘面焕村读书,那个年代不流行家长接送,每天上下学都是结伴而行。那一段路、那些年的冬季是我人生中一段喜乐交织的日子……
对于成年人,整个冬天就是猫冬。喝酒、下象棋、打纸牌都是打发时间的好乐子。对于正在上学的孩子,最“痛苦”的日子恰恰是冬天那段时光,特别是放学回家走的那一段路,承载了太多“刻骨铭心”的苦,呼呼的西北风夹杂着沙子刮在脸上,抽打的眼睛都睁不开,碰上大雪天,那真是“雪上加霜”了,短短的小腿插入厚厚的雪中,紧倒腾也迈不开腿,雪大眯眼时,甚至不小心会掉进路旁的雪坑里,经常是到家了感觉吃奶的劲都使完了,一里路跨越了它的实际长度,也跨越了我人生的时空,凝结为一道独特的记忆镌刻在我心底。多年后再翻看那段“峥嵘岁月”,曾经的苦涩竟全部消失了,或许是真的老了,或许感慨的并不是往事,而是缅怀远去的岁月罢了。
雪带给儿时的不仅仅是上下学的“冻力”和“阻力”,雪也带给了我们生活中丰富的“五彩斑斓”,尤其是放寒假后。
每当银色的天幕铺开,坝上的雪下起来就不会轻易停。抹晴后的早晨,我和弟弟早早的爬出被窝,穿上厚厚的棉衣,戴好帽子、围脖、手套,迫不及待的跑出家门,在院子里或者大街上堆雪人、掷雪球、捏雪铃铛,这时村里的小伙伴不约而同三五成群玩同一款游戏。在那个玩具奇缺的年代,雪后的玩耍犹如抽中娱乐游戏上上签那样的酣畅淋漓。
那些年的下雪天也是套野兔的重要“时间节点”,好的猎手会一套一个准儿。只要下雪了,我们总会念叨着:“哇!又能吃到兔肉了……”红红的野兔肉略带着血腥味,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物资匮乏苦寒的坝上地区却是人们用来打牙祭,做下酒菜的无上美味。随着后来传说野兔被列入保护动物(到底是不是,到现在我不明确),加上九十年代蔬菜种植业在三工地镇异军突起,在人们的生活水平大为改观等综合因素的作用下,雪后套野兔也逐渐的消失在人们的生活中。
半程风雪一路曙光。谁曾想到凡而至极的雪也会“轻烟散入五侯家”?完成耀眼夺目的转身。
北京市新闻发布会、张家口市新闻发布会、内蒙古乌兰察布市新闻发布会接连召开……塞外的雪从简单的冬景到经济发展的载体,清晰的折射出社会经济发展的脉络与走向。
绿水青山是金山银山,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银山。家乡尚义县紧踏时代发展脉搏,大力发展冰雪产业。疫情发生之前,接连成功举办好几届“冰雪嘉年华”活动,我曾有幸参与过。塞外冰雪赋予了新时代的文化元素与产业魅力,吸引了许多的外地游客走进这座塞外小城,感受冰雪运动的魅力。2022年,随着北京—张家口冬奥会的成功举办,塞外冰雪首次全方位映入了世界眼帘,塞外冰雪产业进入了前所未有的“巅峰期”,它也必将成为引燃未来冰雪体育运动的新爆点。(通讯员 苏焱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