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原标题:《王子坟散记》——“康美杯”我是家乡代言人系列征文)
正值夏日暑天, 坝下烈日炎炎,汗流浃背,而坝上却是旷风凉爽,绿意盎然,景色宜人。王子坟自然村更是被绿色包围着,极目四野,令人心旷神怡,神清气爽,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。
王子坟村隶属于康保闫油坊乡,20世纪40年代建村,原名叫旧庙湾,解放后更名为王子坟。村北约1500处有真格尔墓(现称王子坟),位于村后沟西坡上。据考证,真格尔是忽必烈之子, 公元1294年真格尔到王子坟狩猎区狩猎, 后来病死于此地。关于真格尔死因的传说颇多,现无从考证。据王子坟村老人相传, 当年真格尔年轻气盛,他带领随从四处狩猎,当来到此地后,一下子被这里的风景和狩猎环境迷住了,于是,安营扎寨,整天狩猎,乐不思蜀。狩猎的成果累累,猎到的山鸡、野兔、狐狸等野生动物不计其数,却一直没能捕到牧人的死对头———狼。狩猎也是有说法的,若是在白天狩猎山鸡、野兔等,叫打坡;晚上狩猎狐狸、狼等,叫打猎。每晚真格尔都和随从大范围狩猎,可有一天晚上,王子独身出去,不小心踩上猎人设置的狼夹,顿时鲜血直流,野狼闻到腥味,便出现了。于是一场人狼大战激烈上演。结果王子被狼咬伤,狼则被王子破腹而亡。真格尔由此染病,医治未愈而去。忽必烈感怀这片洒了儿子热血的地方, 将其葬于此地。至今,仍有众多蒙族牧民每年在阳春三月到此祭祖。
而王子坟村南的王子坟淖儿是夏日一道亮丽的景观。此淖儿靠自然降水汇集形成,最大水域面积约500多亩。遗鸥、鸿雁、天鹅、 野鸭等鸟类常栖息于此,凫波戏浪,翻飞翩翩,鸟鸣之声不绝于耳,堪为鸟的天堂。虽没有康巴诺尔湖热闹,却亦是各种水鸟的游乐场所。淖儿东岸连接广袤的草滩,四周野芦苇随风摇曳,坡树的倒影、洁白云朵飘在水中、湖光山色,交相辉映,给人以静谧安恬、 心神旷远之感,置身于此,世间的尘嚣与烦恼皆抛于脑后。在夏锄之际,若遇到干旱,淖儿水蒸发掉,几近干涸,这时淖儿里就会泛起一层洁白的淖儿盐来。附近村民便挽起裤腿, 深入到泛着银色白盐的地方,轻轻地用扫帚把晶莹剔透的小方块盐粒扫进簸箕,再倒入袋子里。当然这只是我儿时记忆,当时物质匮乏,农民贫困,淖儿盐用于腌渍咸菜,或食用。记得有一年刚开春的清晨, 春寒料峭,狂风呼啸,离王子坟村五、六十里蒙人的马群挣脱栅栏,顺风一路奔驰而来, 误入淖儿里,陷入泥沼,不能自拔,结果一群马死于寒冷的淖水里。
王子坟村背靠的后山,一峰突兀,比地平面高约四、五百米,亦是一奇景。山峰陡峭,攀坡而上,站在山巅眺望,眼界顿时开阔,胸襟若谷,微风荡漾,真乃心旷气爽, 有一览众山小之感,王子坟周遭及远处的景观尽收眼底。一条公路在村后横贯而过,车辆飞尘远去。王子坟村出门便是庄稼地,被绿色包围着。村南与东南是一片茵茵草滩,花草清香四溢,沁人心脾。草滩与王子坟淖儿相接。草滩是放牧区,牛羊悠闲地啃食绿草,那羊群的吃草声仿佛是一部优美曼妙的乐曲,在草滩上荡漾,令人陶醉。村子西南坡是乡政府科技示范园区,葳蕤的绿树,翡翠色的蔬菜园,随着山坡蔓延开来,一直延伸到山顶。山顶周围当年我们乡政府(当时我是乡干部)规划栽种的树木已是郁郁葱葱,势欲参天了。村子正南的王子坟淖儿犹如一面梳妆镜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不时有水鸟飞落,梳妆沐浴,嬉戏追逐。尤其在旭日欲升之时,水面波光粼粼,凫鸟点点,水天一色,霞鸟齐飞,蔚为壮观。午时,白云悠悠,从蓝天缓缓飘过,映在淖湖,如无数小舟,而水鸟则凫在白云之上, 面朝淖湖,犹似观海,诗意十足。日落之时,晚霞将淖湖染红,湖水似乎燃烧了起来,群鸟归湖栖息,草滩上牧鞭清脆,淖湖边一溜牛羊牧归前的吻水饮影,是一幅十分有趣诗意的水彩画。而王子坟村东则是一片辽阔的草滩, 草滩之上,光伏电板一排排,一片片,几乎站满了整个草滩,昂首挺胸,像列队操练的士兵, 等待将帅的检阅。银色的输电线路临空飞架,通向远方。这些绿色资源,光伏发电是近二、 三年才发展起来的,如雨后春笋,显示出勃勃生机。
极目向北望去,脚下山坡上一道道绿色的柠条城墙,绵延起伏,有规律的网格状布满了整个沟坡。一条条林带穿插其中,高低错落,绿烟蔓延,无涯无际,与蓝天衔接。对此,我不禁兴奋地呼喊了起来,嗷———,没有回音,漫长的声音一直飘向了远方。忽然发现不远处两只野兔一前一后从林带草丛中惊起, 倏忽间,奔向了山坡绿色深处, 了无踪影。退耕还林后,绿色植被扩大,沙尘明显少了,生态环境得到显著改善,风吹草地见牛羊的美景再现坝上草原。
啊,美丽的家乡,我的第二故乡———王子坟村。
作者简介:闫钧,男,网名:坝上五月天、清风皓月。酷爱诗词创作,在《中华诗词》、《中华辞赋》、《诗词报》等国家及省市60多家报刊发表诗词作品千余首,发表散文10多万字。数次在全国诗词大赛中获奖,有诗词作品入选全国诗词集出版发行。现为张家口市诗词协会理事,《长城文艺》签约作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