网易河北讯 一个外无尚武精神的民族势必会被外力所淹没,一个内无尚武之风的民族必将落后于时代。在科技快速发展的今天,有这样一对父子为了使古兵器重现风采而默默付出着,他们就是闫民、闫鹏父子。
百炼成钢
闫民,古兵器修复师,河北省工艺美术大师,从事古兵器修复工作已有30多年。受祖辈和父亲的影响,他从小喜爱刀剑,8岁时就试着用铁丝做刀,十几岁开始学习木工,之后又在工厂做钳工、车工,丰富的工作经验为他打下了坚实基础。
1984这是闫民手工打造第一把牛尾刀的时间,也是这把刀的名字。那时候条件有限,可以用来打造刀的材料少之又少,皮革料做刀鞘,炮弹皮做刀镡。虽然没有经验和材料,但经过闫民的不懈努力,这把刀也总算成了,看着自己亲手做的刀,对刀剑的偏爱也就更深了。
80后的闫鹏从小兴趣爱好就与其他孩子不同,在他6岁时就抱着刀合影,8、9岁时便对古兵器展现出了浓厚的兴趣。“这都离不开我父亲的熏陶。”闫鹏笑着说。
在闫鹏上中学的时候就会随父亲一起出远门,会收一些古兵器来进行修复。一直到他参加工作后,每次父亲出去,他还是会请假陪着父亲一起去。2014年,闫鹏辞去了电视台的工作一心投入到古兵器修复中,看着儿子放弃了自己的事业,闫民感到一丝遗憾。
锻制成形
截至目前,闫氏父子已累计修复古兵器500余件。父子俩修复过年代最久远的刀当属汉代环首钢刀,刀长1.21米。从拿到刀后开始找资料研究,进行研磨修复,经过一年半才使这把钢刀重现锋芒。如今世界四大名刃父子俩已经全部都修复过了。
在古代因锻造工艺奇特,每一把兵器做出来后都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,辗转流传到现在的古兵器都已成为孤品。不仅如此,每个朝代的古兵器都有其独特之处,汉代刀一般成内弯样式,而唐代的刀大多都是直的。宋代重文轻武,武备文化开始边缘化。到了清朝时期,火器发展,冷兵器逐渐没落。
古兵器历史源远流长,想要准确的修复一把古兵器就要了解它的历史,但现在有关古兵器的文字资料稀少,无形中就为闫氏父子增加了修复古兵器的难度。
在古兵器修复工作中,最难的就是修复带血槽的刀剑。因为每把古刀剑都有它独特的形制、纹路,血槽的每一处都有细微差别,这就要求修复者只能按照原位置进行逐步修复。“修复工作进行到关键一步的时候我就会提前告诉家里人,不要给我打电话。因为有些细节稍有不慎弄错了,可能之前的工作就白做了,一切都要重来。”闫民说。
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行规,古兵器修复亦是如此。“有的人说我们用手工修复古兵器只是找个噱头,其实不是。每一把兵器破损的地方和程度都是不同的,为一件单品耗费时间耗费精力去做模具,倒不如用手工修复来的精细。好多研磨工具都是我们自己制作的,研磨一把刀剑至少需要用到十几种磨石。”闫鹏看着成堆的磨石说。
由于长期进行手工研磨工作,闫民的手上具体有多少伤口他自己都记不清了,摊开手掌各种伤疤清晰可见。“这个就缝了四针,在我的工作室里创口贴、碘酒之类的简单医疗用品都是常备着的。”闫民指着掌根处醒目的疤痕说。
研磨现锋芒
回忆当初,父子俩相视一笑,可这个笑容背后却包含不少辛酸。为了找一种木料,父子俩跑遍了石家庄大大小小的木材厂。听说保定有,两人就马上跑到保定,又听人说南方有,父子俩又开始四处打听,等到了南方之后才发现材料还是不对。
“我们也和台湾、日本的大师交流学习过,但真正可以学到的东西少之又少。研磨时坐的凳子多高,用什么姿势进行研磨,推刀推几寸都是这些年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。有时进行研磨工作都让闫鹏把我的动作用录影机录下来,然后对比其他的研磨师的动作进行学习研究。”现在闫民也录制了很多有关古兵器修复的视频,把视频放到网络上进行传播,希望可以帮助到对古兵器感兴趣的人们。
走进“涤心斋”,一件件古兵器在闫氏父子手下重放异彩,两代人的坚持靠的就是对古兵器的痴迷。磨刀以砺,如同涤心。虽然前路漫漫,也定不忘初心,牢记匠人精神,把古兵器研磨修复技艺进行创新和传承,是父子俩最大的心愿。
文/刘宇静 摄/王构 部分供图/闫民、闫鹏